第29章 蹲点_作恶[刑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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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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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珹看她一脸忍辱负重地挪着步子到了自己面前,十分贴心地往里坐了坐,给她让出个位置。

  谁知钟愈压根儿没往他那边看,径直坐到了沛沛的旁边,也不在意沛沛诧异的目光,兀自开始垂头哀叹。

  美人忧心也是极具观赏性的好风景,她本身就肤色瓷白,明艳的五官染上哀愁,顿时变得楚楚可怜起来,任谁看了心里都要跟着一起难受。

  沛沛看着身边从天而降的女人,不太开心的开口问道:“这位小姐,你是……”

  钟愈没理睬,反而抬头看向谢珹,戚戚哀哀地说道:“你就是为了她,才丢下我和小红的吗?”

  谢珹此时如果不是为了维持他那该死的帅气形象,估计水都要喷到她脸上了。

  沛沛看了看钟愈,又看了看没直接回答但一脸震惊的谢珹,心里当即有了判断。

  “谢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谁,小红又是谁?”

  谢珹下意识想要解释:“小红是……”

  钟愈立马打断他:“你究竟要骗人骗到什么时候?小红妹妹怀孕这么久也没见你多关照她一点。我呢?为了替你照顾她,上班都迟到了,还得被混账老板记仇。你倒好,抛下我们俩出来和别的女人相亲!谢珹!你还是人吗!”

  沛沛再看向谢珹时,目光已经从惊奇变成了质疑。

  谢珹愣了几秒,看到钟愈促狭地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笑了。

  他慢悠悠地重新靠回沙发背,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然后用那副醇厚的嗓音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见过的女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怎么还不习惯呢?”

  钟愈大概是没想到他这么自然地就接受了自己给他安的新人设,一时有些接不上话。她看了眼下巴就快掉到地上的沛沛,然后道:“总之……小红妹妹今天就要生了,临盆前想要再见你一面,毕竟也是你的孩子。”

  “那个……谢,谢先生……”沛沛举起手。

  “怎么?”

  沛沛羞涩地低下头:“其实我,我很害怕生孩子,如果我们在一起了,能有一个属于你的孩子也很好。我不介意他的母亲是谁,只要你心里的人是我就行了。”

  这下连后排看戏的霍璇琳都呛到了。谢珹和钟愈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里读出一句话。

  钟愈:她脑子有问题吗这都能忍?

  谢珹:哎,我这该死的魅力。

  钟愈冷着脸想要继续编点东西出来,下一秒,三声整齐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谢珹一看新消息,立马用颇为遗憾但完全隐藏不住愉悦的声音长叹起来:“哎呀,沛沛小姐,真是不巧,公务缠身不能继续陪你聊天了。”

  沛沛也知道他是警察,闻言道:“没关系,你有急事就先去忙,咱们加个微信方便以后联系。”

  还继续联系,疯了吧。

  谢珹把手机攥在手里,装模作样地按了按音量加键,十分惊恐地一唱三叹:“哎呀!怎么解不了锁了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抱歉啊我这山寨机解锁时灵时不灵,这回可能没机会和美女加好友了,我们有缘再见吧!”说完赶忙推着钟愈往门外走。

  “哎!谢先生!”沛沛在后边喊了一句,他早就头也不回地留下个黑乎乎的后脑勺了。

  “好帅啊。”沛沛西子捧心,眯着眼睛感叹了一句。

  霍璇琳早在停车点那边等好了,看到谢珹出来,“啧啧”了两声,“了不得,你是给人家喂了迷魂药了吗,抛妻弃子的渣男形象都不能打消人家的念头。”

  谢珹不以为意地嘚瑟:“怎么,嫉妒我的美色和魅力?”

  说罢又朝钟愈道:“你刚才的演技吧,还差点火候。如果你一开始坐下那会儿就流眼泪,那效果肯定能再升一级。”

  钟愈嗤笑:“我眼睛里又没接水管,怎么可能为这种小事就哭出来。”

  “难道你就没哭过?”

  钟愈想了想,笃定道:“没有,我从来不哭。”

  “别急着吹牛。”谢珹顺手揉了她脑袋一把,“flag立下来就是为了打脸用的。”

  钟愈心说绝不可能,跟在谢珹后面就要上车。

  谢珹半条腿迈进车里,顿了顿又说道:“你小红妹妹是公的,怀孕这事儿对他来说可能有点难度。”

  钟愈噎住:“你给公狗起名叫小红?”

  “那不然呢?”

  “……起码,叫小明吧。”

  谢珹笑了笑,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不赞同。

  霍璇琳站在原地发了会儿愣,她刚才好像看见谢珹很温柔地摸了摸钟愈的头,“生人勿近”的钟愈也没发火,两个人都神色自如的样子。

  她疑惑起来,谢珹虽然说长了张桃花绚烂的风流相,但他从来不和女性有肢体接触的啊!

  正想着,那人从窗口探出头:“发什么呆呢,要不给你找张藤椅让你原地坐下来慢慢回忆你的前半生啊?”

  霍璇琳:……错觉错觉。鸟人,就你这样的,八辈子都找不着老婆!

  东港区,东胜街。

  叮叮第三次看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分,他把最后一根羊肉串塞进嘴里,郁郁道:“老大,消息来源可靠吗?”

  早先抓的那俩人被关了这么久也不见对面有动静,自知是成了弃子,顾念着家中有妻有子,最终还是透了点底出来。

  今晚在东胜街的一场交易便是他们告诉警察,然后经由线人确定后,才决定展开抓捕计划。

  一行人为了伪装,多多少少在外表上进行了一些掩饰。叮叮用从小摊子上买的一次性染发膏把头发喷成了火烈鸟色,原本以为可以变得稍微凶悍一点,没想到红色妹妹头衬着他那张娃娃脸,显得还挺……可爱。

  他只好顶着谢珹无情的嘲笑把鸭舌帽反扣在头上,露出一些红得不那么均匀的碎发。

  而谢珹穿着件不知道从哪个犄角

  旮旯翻出来的褪了色的黑色T恤,尺码大概是有些小,穿在身上时将他的身体线条勒得分外清晰。

  他戴了根塑料味十足的金链子,梳了个油亮亮的大背头,在小吃摊的灯光下熠熠反光。

  谢珹透过墨镜镜片朝叮叮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今晚第n次爆笑。

  笑完了喘着气道:“宝贝儿,你真的太可爱了,我这执行任务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你脑袋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叮叮忍无可忍:“是你笑点太低了!小钟就没笑过我!”

  “小钟?小钟有笑点吗?你现在就是把帽子摘了现场钻火圈她都不会笑你信不信?”

  钟愈打断:“……那也不一定。”

  紧接着她实在没能压住心底的好奇,犹豫着问出了自己揣摩好久仍无结论的问题:“队长,你晚上戴墨镜,看得见吗?”

  谢珹撸串的手顿了顿,缓缓道:“叫什么队长,叫大哥。”

  “哦,大哥。”钟愈从善如流,“你看得见吗?”

  叮叮在一旁嘎嘎地笑,一副终于找到让谢珹出丑的机会似的嘚瑟起来:“再给老大一把二胡,咱们今天宵夜的本就赚回来了。”

  钟愈刚想跟着笑,谢珹手指扶上眼镜腿,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神奇机关,“咔哒”一下,黑色的镜片猛地朝上翻起,露出镜框里面他一双清亮的眸子。

  “……”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大,你是看我们蹲点太无聊所以特意给我们才艺表演吗?”

  “很好笑吗?”

  “不好笑吗?我笑到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叮叮,平时怎么没看出你还挺有诗词内涵的呢?”

  钟愈实在没憋住,端起茶杯战术喝水,问道:“你这些道具都是哪儿弄来的?”

  谢珹冷着脸手动把镜片按进镜框里,然后面不改色地说:“哦,局里张警官的儿子今天不是来玩儿了吗,死活要送我当礼物以表达对我的仰慕之情,你说我能拂了小孩子的好意吗?”

  他伸出胳膊,露出上面的小猪佩奇贴纸,挑了挑眉:“我这纹身,霸不霸道?”

  钟愈竖起一个大拇指,真情实感地称赞:“很霸道!”

  时间到了晚上十点,东胜街灯火通明,夜市的摊子逐渐都支了起来,行人也变得越来越多。

  三个人装作若无其事地吃饭唠嗑,悄悄盯着街口第一家麻辣香锅店门口的几张桌子。

  钟愈今晚来纯属是被抓壮丁,梁迟煜不知为何状态不佳,面色白得跟抹了十斤粉底似的,霍璇琳嘴里说着要“关爱同事”,留在局里陪他去了。只剩下她这个半吊子新人和叮叮闲的没事,被谢珹打包加入了午夜蹲点套餐。

  她好奇地问:“他们今天约在这里见面是有什么事?”

  谢珹轻描淡写地说:“毒品交易。”

  钟愈一怔:“这种大事为什么不让副队来?我没经验,我怕……”

  “你们副队比你更怕。”谢珹小声嘟囔了一句。“放心吧,周围还有我们的人,不会出问题的。”

  他交待完任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钟愈没由来地觉得安心,她发现谢珹此人身上有种奇怪的可靠感,他说没事,就好像一定会没事一样。

  夜市最热闹的时刻一到,周边的小吃摊上渐渐坐满了人,麻辣香锅四个大字的招牌亮了灯。

  两个穿着工字背心,趿着拖鞋的中年男人进入了三人的视线。

  他们的穿着并不打眼,和周围的人没什么区别。不过钟愈见其中一人拎着个中等大小的编织袋,行止之间多有保护的意味。

  果然,谢珹对着耳麦另一边低声说道:“目标出现。”

  视线里那两个人找了张空桌坐了下来,老板送上菜单,其中一个鸡冠头随意划拉了两笔,另一人靠在椅子背上,脚趾夹着拖鞋晃腿,目光却看向街头。

  时间过了许久,街那头黑漆漆一片,完全没有人来往的身影。

  叮叮看着面前盘子里凝固了的油渍,不由道:“当甲方就是面子大嘿,想迟到就迟到。”

  “话那么多呢你。”谢珹抬手敲了下叮叮的帽檐,然后朝耳麦那边道:“那人怎么还不来?”

  对面似乎查了会儿东西,噼里啪啦一阵键盘敲击声过后,道:“计划可能有变,再等半小时。”

  谢珹面无表情,对叮叮说:“你说得对,甲方面子确实挺大的。”

  钟愈问道:“是和新华街抓的那两个人有关吗?”

  “是,也不是。”谢珹把墨镜往鼻梁下拉了拉,露出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主要还是多亏钟警官深入敌营,遇到了亡命之徒火力冲锋,让咱们坐收渔翁之利,把那群作威作福的孙子一锅端了。”

  钟愈一听他这阴阳怪气的口气,立马想起来他说的应该是“极昼”那件事。想了想,她念出个有点印象的名字,“你是说……贺衍?”

  谢珹撑着脖子,淡淡说了声“嗯”。

  “这小子呢,是最近才在道上混出名的,听说是单打独斗靠真本事爬上来的。‘少年得志’,可以这么说吧。总之很多老东西都看他不顺眼——谁也不想自己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都憋着口气想把他弄死呢。”

  “内斗?”

  “差不多,新华街那俩人是一个叫老周的人的手下,我们抓了人之后老周受了牵连,被贺衍一通教训。他原本就不服贺衍,争执了三两句就动了手。”他忍不住笑出声,“碰上你,算是他们阴沟里翻船了。”

  钟愈忽略了他后面一句,继续盯着那桌人。麻辣香锅门口的鸡冠头接了通电话,然后点头示意他的同伴,两人便起身离开了。

  耳机那头回复:“情况有变,今晚的交易取消了。”

  叮叮问道:“什么情况?”

  谢珹把墨镜一摘,“取消了。回家睡觉。”

  叮叮喊道:“别介,夜生活才刚开始,要不咱叫兄弟们一起再吃点儿?”

  谢珹长眉轻挑:“你结账?”

  叮叮一听,立马正色道:“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老大晚安小钟晚安!”然后扭头就走,跑上了不远处停着的车。

  谢珹一看时间确实晚了,东港区离南禺区尚有一些路程,随意道:“看来今天又得我送你回家了。”

  钟愈刚想说不用,但是一对上谢珹那副“你别不识好歹如果我愿意求我送她回家的女人能从警局门口排到城郊后山上”的表情,知道自己开口肯定会被他叨叨两句,于是点点头。

  东胜街一整条道都是小吃店大排档,油烟味也浓,谢珹说怕自己的宝贝车受呛,硬是把车停在了隔壁的商业街,他们只好徒步走过去。

  东港区确实不如南禺区繁华,四面的居民楼看起来都经历了不少岁月。两条街之间隔了个十字路口,楼与楼间隔的地方还有很多窄小巷子。

  因为夜深了,道路上并没有多少车辆。离夜市远了之后耳边的嘈杂喧闹都小了很多。

  谢珹一边走一边抱怨街道两旁年久失修的路灯,昏沉得和市局门口的灯有得一比。

  钟愈听着他在一边叽叽喳喳吐槽个没完,从东港的城市建筑吐槽到他们抽水马桶一样拥挤的交通。她一向不爱和人交流,也正因为这样的性格,她觉得话多的人都很烦。那些热闹的场合她从来不会去加入,连音量高点的音乐声都受不了。

  她琢磨着自己对谢珹超乎寻常的容忍度是从何而来,最终觉得应当是因为他刚才翻转镜片的场景过于搞笑,导致自己现在一看到他的脸都想笑,所以才不觉得他话多太烦。

  谢珹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自顾自在一边说。等他吐槽到东港的公共厕所收费比南禺贵了五毛钱的时候,钟愈隐隐约约听到耳畔传来一丝丝细微的哭声。

  她打断了谢珹建设美好都市的伟大畅想,小声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谢珹屏息听了一耳朵,目光投向右边一条幽深无灯的窄小巷口。

  他把钟愈揽到身后,打开照明灯,朝巷口走去。

  东港区两天没出过太阳,巷子地面潮湿,滋润了一墙的青苔。他往里多走了几步,灯光从地面上移,最终在停在墙里侧的一辆锈迹斑驳的旧板车上,看到一个大概八九岁的男孩蜷缩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贺衍,一个只活在主角对话里的神秘男人。

  这几章没有在水剧情哈,写了的都是有用情节,后面都会用到。所以字数我就多写点,章回不会拉长,很快案子就会出现的,不要着急鸭~感谢在2020-08-0520:41:24~2020-08-0716:32: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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